第(2/3)页 李忠见皇帝不说话,知道皇帝心中有打算。 他便禀报起另一件事,“皇上,奴才听底下的人说,柳才人自从搬到清秋殿后,总是大骂柔贵妃,说是柔贵妃一步步给她下套,害她沦落至此。” “不仅如此,她还提起了倾嫔......” “她说倾嫔什么?”嬴湛昂起下巴,凉薄的下巴显得更加棱角分明,喉结在空气中划出性-感的弧度。 修长有力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衣领上的衣扣。 李忠:“她说......倾嫔也不是个好的,利用她,引她入坑,火上浇油。” 嬴湛眸光淡然,“她还说别的没?” 李忠:“没了,柳才人最恨的还是柔贵妃,平日里骂柔贵妃较多,对倾嫔娘娘只是偶尔抱怨一两句罢了。” “朕不想再听见她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。”嬴湛穿好龙袍,就往殿外走,不带任何感情地道:“你去想个办法。” 李忠跟在皇帝身后,听到这话时,他微微一怔。 皇上这是想让柳才人成为哑巴。 因为,只有哑巴的嘴才会安分。 比哑巴更安分的,是死人。 但皇上没让处死柳才人,那便是让其成为哑巴了。 思及此,李忠低头,“皇上放心好了,奴才一定将此事办好。” 半个时辰后,李忠就带着几名宫女太监去了清秋殿。 这些宫女太监,都是龙轩殿受过专业调-教的。 除了当差,她们就跟哑巴和聋子似得。 有个宫女手中端着托盘,上面置了一个白瓷酒壶,还有一个杯盏。 这几日日头好,出了太阳,宫中积雪都化了。 可清秋殿却由于位置太偏僻,地处一片小树林,一点日头都晒不到。 那些荆棘和树木笼罩着整个清秋殿。 甚至,有些枝头生出了嫩绿的芽,爬进了窗户,看起来阴森可怖。 李忠带着人进院子时,院子里的几个奴才朝李忠行了礼,就任由他进屋了。 他挽着拂尘进了内室,明明是白日,内室却一片漆黑。 只有细碎的光透过窗外密密的树枝穿过窗户,照了进来。 微弱的光束中,能看见灰尘在空气中飘荡,斑驳的墙角随处可见蜘蛛网。 屋里只几个简单的家具,床也是简单的木板床。 地上,砸了一地稀碎的瓷器。 一些桌椅也横乱在地。 李忠一看便知道这里经历了什么,而这些无非就是柳才人砸的。 然而当事人柳才人却蹲坐在西边的墙角。 她环抱着膝盖,眼睛看着前面的地,眼神空洞,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。 亦或者,思绪飘远,在想些什么。 竟是连李忠带着人进屋,她都没有发觉。 李忠带着宫女太监走到墙角,照常行了礼,“柳才人,奴才是奉皇上之命,赐你一杯酒。” 闻言,柳才人从思绪中惊醒。 她一脸惊恐地看着李忠身后的宫女,视线落在宫女端着的托盘上。 柳才人蹲坐在地,眸光恶狠狠地瞪着李忠,“怎么,皇上这是要赐死我吗?我看他最该赐死的,该是柔贵妃,其次就是倾嫔那个善于算计人心的女人才是!” 人一旦被激怒到了极点,就会不顾形象,不顾一切的大发雷霆。 李忠挽着拂尘站定在原地,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柳才人,“才人莫怕,皇上不是要赐死你,不过是听闻你近日谩骂柔贵妃与倾嫔,想来嗓子甚是难受,特意命奴才送了您保护嗓子的药来。” 此话一出,原本很抵触的柳才人却突然笑了。 “哈哈......啊哈哈哈哈哈哈哈......” 素来好听的妙音,此刻在安静的内室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大笑。 那是一种如歌如韵的尖细声音,带着些许癫狂和痴嗔,听起来让人瘆的慌。 当柳才人停止发笑时,一双勾人摄魄的凤眸已经微微猩红,眼眶也噙着一汪薄雾。 她怎会听不出李忠说的是反话? 柳才人面色一冷,“什么保护嗓子的药,我看是喝下去再不能说话的药吧?” “才人是聪明人。”李忠实话实说。 这位瞧着是个聪明的,可是为什么要走到今日这个地步? 是因为权利?还是爱上了皇上? 但甭管因为什么,这两种都是息息相关的。 这些年来,他在后宫见多了各种各样的妃嫔。 有人一开始只是为了权利,却渐渐的爱上皇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