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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千两百万种声音汇聚在一起，就像是无数溪流汇聚成汪洋大海，当真有摧毁灵魂的大威力，即便有镇魂牌镇守，即便吞噬了大量至尊级灵魂，叶问天还是有种崩溃的感觉，这种感觉最典型的反应，就是头疼。

    叶问天开始头疼了，剧烈头疼，而且完全无法缓解，只能默默忍受，直到习惯为止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当年割让的一省之地上，共有十六座城池，剩下的五座，全都属于高尔文家族，位于高尔文家族族地内部，而高尔文家族，正是永夜豪门之一，当年谋夺特蕾莎血脉，就有他们参与。

    当叶问天赶到第十二座城池的时候，看见的是一片黑褐色的原野，这是鲜血凝固后的颜色，原野上随处可见残缺的尸体，腐臭冲天，秃鹫腐狼成群结队，享受着这场充满死寂的盛宴。

    从尸体的衣着上看，是平民无疑，叶问天带队检查了附近的村落，没有一个活口，上到老人，下到婴孩，尽数屠绝鸡犬不留。

    看到这一幕，所有人都捏紧了拳头，叶问天沉着脸，胸膛中的怒火越来越旺盛，他还记得，黑风和霍金斯临走前曾经放过狠话，要将这片土地血洗，可他没想到，永夜竟然真的这么做了！

    “永夜这不是自掘根基吗？”龙玉明满脸不敢置信，他真的无法相信，因为就连龙残心，都干不出这种事。

    “永夜的根基早就已经腐烂了。”特蕾莎面沉似水，剧烈起伏的峰峦，却透露了她并不稳定的情绪。

    叶问天揉着额角，忽然感觉灵魂中的种种声音，变成了铺天盖地的哭泣，似乎在为眼前的悲惨景象悼念。

    在其余人眼中，看到的是堆满原野的尸首，而在叶问天眼中，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。

    通过真实之眼灵魂感知，叶问天的视野黑了下来，黑幕一样的原野上，是无数游荡的冤魂，这些冤魂有老有少，无一例外都散发着浓烈的怨气，原本应该呈现白色的魂体，此刻却呈现黑色，有的甚至漆黑如墨，面孔扭曲变形，发出疯狂的嘶吼和唳啸。

    何其悲惨的一幕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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