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月笙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。果然,再仔细看的时候,已经没有了。 * 季渊一直没有说话。 他自从月笙回国之后,还是第一次这样寡言。 回到家中,反倒是月笙率先开口:“叔叔怎么回事,刚刚把你咬疼了?” 季渊脊背僵硬了一瞬,哑声开口:“我只觉得还不够重。” 月笙眨眨眼:“叔叔是受虐狂?” 说罢,她笑着舔舔嘴唇:“要不再来一口?” 季渊看到月笙这个笑容,心脏猛地跳动,震得他胸腔都在疼。然而,那种抓不住的感觉更加强烈了。 若是月笙在刚刚的亲吻中稍微有点羞赧或者爱意,他都不会有这种感觉。 可是他知道,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,根本就不爱他。 最多只是喜欢,但也仅仅是喜欢,会被很多东西覆盖的喜欢。 不平等的爱意让他趋之若狂。 季渊深深吸了一口气,看向月笙脚踝上的银链,勾唇浅笑了一声,缓缓单膝下跪。 他仰起头,从没有跪过任何人的膝盖落在地上,像是骑士向唯一效忠的公主献上血淋淋的真心。 月笙歪了歪头,疑惑地看着季渊的动作。 季渊跪好之后,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小盒子。 他缓缓打开盒子,钻戒闪着细碎的光华,静静躺在里面。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,带着强行冷静的颤抖。 “月笙,你刚刚都说让季星远叫婶婶了,不如就真的让他永远叫下去吧。月笙,我爱你,嫁给我。” 他说得很缓慢,盯着月笙的眼睛一字一句。 他的眼睛是深渊,是海面,是熔岩,是惊涛骇浪和脆弱的雪花。 一瞬间,月笙觉得自己好像要溺死在那一双眸子里。 她不知不觉捂住了自己的心脏,听到那里传来什么东西缓缓盛开的声音——但小到几乎听不见,稍纵即逝。 月笙眨眨眼,后退一步,一字一句道: “不,你留不住我。” 第(3/3)页